極品表妹的初夜給了我

(1)

在手中燃盡的煙蒂,最後一縷青藍色煙霧扭動著身姿,徐徐上浮,輕撫過我略帶胡渣的臉龐,卻是沒有一絲留戀,繼續朝它向往的高空飄去。滴答滴答仿佛不知疲倦為何物的時鐘,此時九點三分,窗外的夜空早已繁星點綴,月色下,閃爍的霓虹燈充滿了各種各樣令人神往的誘惑。

浴室裏不斷傳來沙沙水聲,縈繞耳畔,透過朦朧的磨砂玻璃,可以隱約看到一具曲線誘人的胴體,絲絲香氣從門縫中鉆出,令人迷醉。

卓婷是我新婚三個月的妻子,溫柔嫻靜,並不是特別美,勝在耐看,是我心目中完美的妻子類型。我在深愛她的同時,卻在內心深處,掩藏著一絲無法抹去的自責與愧疚。

握在掌心的手機再次嗡嗡震動,不用看,我知道肯定是她。

接嗎?我突然有些猶豫。

就在同一刻,浴室門「哢」一聲被拉開,頓時淡淡的水霧彌漫出來,在燈光下散發著朦朧的柔光,夾雜著撲鼻的女人香味。無疑是做賊心虛,我的心臟在妻子開門的剎那猛地一震,莫名慌亂。震動過後,手機鈴聲也隨機響了起來。

「怎麼不接電話,誰呀?」妻子覺得我有些奇怪。

「哦,我正要接呢!」我連忙掩飾自己的心虛,對她一笑,旋即接通電話。

略帶著一絲幽怨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,「哥,過來了沒有?」我有些不敢看妻子,不著痕跡地把頭側過一邊,「嗯,馬上就過去了,你再等會。」

掛掉電話,妻子溫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,她問道:「要出去嗎?」聽不出有其他特別,例如懷疑的語氣。

「嗯!」

我點點頭,聲音很平靜,「小雨那邊的下水道給堵了,要我過去幫弄一下。」「小雨嗎?」說起我的堂妹,妻子幽幽嘆息了聲,有些責怪地看了我一眼,「也不知道你這哥哥怎麼做的,連自己的妹妹都照顧不好。她一個女孩子在外面自己住,也不多點關心人家。」說到這裏,她再次嘆息了一聲,「也不知道小雨她怎麼想的,年紀都不小了,總是不找個人照顧自己。爸媽都催了不知道幾次,幫她介紹對象,小雨總是不滿意。其實小雨那麼漂亮,追求她的人肯定不少,這丫頭眼光總是太高可不好,有時間你這做哥哥的要多勸勸她。」「我勸的還少麼?」我心中有苦說不出,無奈笑了笑。

「快去吧,別讓小雨等太久。」妻子揉搓著自己半濕的長發,催促道。

出了家門,我給自己點上根煙,煙霧吸進胸腔,再徐徐吐出,夾雜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奈,「繼續這樣下去嗎?」我長長喘了口氣,擡頭看一眼繁星點綴的夜空,思緒飄回那年初夏,那個突然打破了我平靜生活的女孩……清楚記得那年我正讀初三,正是激情無限的中學時代,對女生充滿強烈的好奇、還有抑製不住的幻想和慾望。在那個單純膽小的學生時代,跟女生確定超友誼關系之後,能夠牽牽手,一起逛街看電影就很了不起了,極限最多也就找個人煙稀少的地方,偷偷親個小嘴。

突然那天,我叔叔的女兒雨惜搬來到我們家。父親告訴我,居住在另一個城市的叔叔和嬸嬸在一場車禍中喪生,一夜間成了孤兒的小雨沒有人照顧,只能搬到我們家來,擠進這間只有兩室一廳,不足六十平米的小房子裏。

於是乎,我的房間裏多出了一道木板隔墻,說是墻,其實不過是幾毫米後的三合板罷了,中間有個小門,由於製作粗糙,隱隱有一道難以發現的門縫,也就指甲那般細小,位於門的下方,不蹲下來靠近看根本無法發現。

當然,當時的我並沒有太多邪惡的念頭,那道門縫也是後來無意中才發現的。

對於雨惜這個突然到來,好幾年沒有見過,只比我小一年的妹妹,我們一家都很照顧她。畢竟在她的身上,留著和我同樣的血脈。依稀記得小時候,這丫頭特別頑皮,整天跟在我背後慫恿我做一些搗蛋的事情,比如把鄰居家的小狗扔進池塘裏,美名其曰:教小狗遊泳。

雨惜來到我們家之後,情緒一直比較低落。換誰一夜間失去了父母,心裏都會很傷心難過,父母經常安慰和開導她,希望這丫頭能盡早從悲痛中擺脫出來。

經過一段時間,安定下來的雨惜終於恢復了些許笑容,偶爾也會和我這個哥哥打招呼。

對於雨惜的變化,父母都感到欣慰。然而只有我知道,這丫頭其實並沒有表面上的那般堅強,在夜深人靜的時候,偶爾醒來的我,經常會聽到一墻之隔的那邊,雨惜卷縮在小床上壓抑的抽泣。

「小雨,你相信有世界上天堂這個地方嗎?」那天夜裏,我終於忍不住輕輕敲了下床邊的木板,低聲說道。

我的聲音落下,雨惜突然間就沒有了聲音。漆黑的房間伸手不見五指,寂靜得聽不到任何聲響。我知道雨惜的床就在隔壁,中間的木板,就是用兩張床夾緊,也就是說,我和雨惜的距離,絕對不會超過一米,如果沒有中間這道「墻」,我們彼此觸手可及。

或許是她睡著了吧!

當時我也沒往心裏去,閉上困倦的眼睛,繼續睡覺。然而,在就在幾乎要睡著的時候,墻的那邊,傳來了一聲若有若無,幾乎聽不到的聲音。

「那你呢,相信嗎?」

我已經記不得我當時為什麼會聽見,睜開眼睛之後,我毫不猶豫的說:「我相信!」盡管我是無神論者,但依稀記得那天夜裏,當所有人都沈浸在夢鄉的時候,我和雨惜說了很多話,我編造了許多可笑的理論,來證明天堂的存在。

「小雨,我在想,或許我們生活的世界,本身就是一個牢籠,人的一生,痛苦總是比快樂更多。當我們的靈魂可以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,應該會得到真正的解脫吧。叔叔和嬸嬸一定是去了一個沒有煩惱,沒有痛苦的世界,你就不要太傷心了,與其痛苦的思念,不如祝福他們在另一個世界能夠幸福快樂。」「嗯,或許你說的對吧!」雨惜在對面低聲應了句。

後來不記得是誰先睡著了,總之,那天深夜長談之後,雨惜才終於真正走出父母逝世的陰影,日後再也沒有在半夜聽到她因為思念而哭泣的聲音。

後來,我和雨惜在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,在彼此入睡之前,關燈之後,都會隔著木墻聊一會。為了逗她開心,我經常會說些能夠想起的兒時趣事,偶爾能聽到她忍不住發出的笑聲。這樣的聊天方式感覺很奇妙,黑漆漆的房間裏,明明知道對方就在隔壁,甚至彼此的身子幾乎貼在木板上,不足一拳之隔。

但是,那種奇妙的特殊感覺,就仿佛坐在網吧的電腦面前,和不知道真實姓名,不知道是男是女,不知道是美女還是恐龍的網友聊天,而且還聊得特別開心,總是要到彼此都困得不行了,才道別晚安。然而到了白天,我們兩人幾乎不怎麼說話,即便打招呼,也只是很簡單的幾個字。

仿佛,我和雨惜之間根本不是有親近血緣關系的兄妹,而只是簡單認識,對彼此都不熟悉的同學罷了。這種感覺,連我自己都覺得很荒唐,不知道雨惜當時心裏是什麼想法,總之後來我也沒問過。

每天放學回來,吃過晚飯休息一會,雨惜就會第一個洗澡,然後經過我的房間,進入她的房間,就很少再走出來。我們彼此的房間只是隔著一塊兩米四高的木墻,上面並沒有封死,若有若無間,總能聞到一股清幽的芳香,淡淡的,讓我不經意間,習慣了這種味道。

本來我的房間一直有些亂糟糟的,但自從雨惜「搬進來」之後,我就變得愛收拾,喜歡整潔乾凈了。當時的我,或許也沒發現這點變化吧。一個人的變化,總是發生在不知不覺中,當局者迷。

我和雨惜這樣另類的特殊關系,大概持續了兩個多月,夜裏是無所不談好友,白天卻是陌路一般的兄妹,直到某一天,發生了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之後,我們之間的兄妹關系,開始變得錯中復雜,有悖倫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