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站在525房間門口,一手拿著房卡,一手拿著手機。
屏幕上,阿森發來的信息在等我最後一次確認。
“525,check”。 像是飛行員在做起飛檢查一般,我低聲的念了一遍,然後用激動到顫抖的手刷卡開門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輕輕閉上了眼睛。再睜開的時候我會看到什麽呢?
是妻今天出門時穿著的米色大衣麽?上面還扣著我們第三個情人節我送的鉆石胸針?如今會不會淩亂的堆在門後,來證明他們的急不可耐?
是昨晚我精心為妻子挑選的法國內衣麽?我們婚禮的時候她就穿著這一套,如今又會不會被隨手扔在地上,和其他我無比熟悉的,妻的襯衫,高跟鞋,手包一起,鋪出一條通往臥室的情欲大道呢?
還是說,他們今天是讓妻去控製節奏?之前我們一起旅行,妻更喜歡被按在沙發上溫存個夠,然後再與我共赴床榻。今天也會這樣麽?我會看到他們在套房的外間纏綿的樣子麽?
我知道,進門之後,我的生活,我的妻,我和阿森的關系,都再也無法回頭了。
一切都開始與一年前我的精蟲上腦。
癢
我和妻,夢琳,相識於大學校園。作為信科系為數不多的女生,她註定會成為男生寢室的談資。
從一開始的“今天數學課上那個遲到的妞真特麽來勁,不光長得好看,身上那個味道真他娘的要命,老子坐她後面楞是硬了一大節課。”
到“臥槽今天我在林蔭路上看到夢琳了,那兩條長腿啊,真是天生的跑架子。想想要是夾著我後腰……嘖嘖嘖”
她的每一次出現,對於我們這些男生來說,都帶著荷爾蒙的味道,所有人都知道,她是我們的系花,也不知有多少小男生曾經在夜深人靜時,內心YY著她的樣子在衛生紙上射出百萬雄兵。
然而諷刺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。
如果問信科系的男生想不想和夢琳來一發,我想不會有人拒絕的。但是偏偏沒有人去追求她。
夢琳大二的時候的手提包,就已經是CHANEL的經典款了,將近3萬的價格,對於大學的男生來說還太過貴重。
而且,夢琳不是本地人,每次開學都是她父親的司機不遠萬裏,開著奔馳S把她送來,而學校方面總是會有一個副校長,偶爾是校長幫著拎行李。
如果說只是家境和背景的原因,信科系也不乏富二代官二代,更要命的是夢琳的拒人於千裏之外。
大一不是沒有楞頭青寫了情書給她,還自以為是的送了一個MK的包,做了一個大牌子放在夢琳的宿舍樓下。
夢琳笑瞇瞇的拒絕了所有的東西,和顏悅色的勸那個男生回去,還友好的道了別,但是那個笑容和語言的疏離感之強,用我們宿舍的話,就像玩家在NPC那裏交任務一樣。然後過了一周,夢琳就背上了CHANEL。
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幾次,失敗者有副市長的兒子,有企業的公子,有中央的官二代,全部折戟沈舟。
所以夢琳,就這樣成為了眾多男生心中的天鵝肉,想想可以,但是還是別現那個眼了,你是家境比人好,還是背景比人大,還是帥的逆天呢?
人總是有自知之明的嘛。
所以在大三,近乎一半的女生都開始帶著男友出去租房子同居了,夢琳還是沒有人追。聽說她談了一場短暫的異地戀,但是也不明原因就結束了。
我和夢琳相識在一節無聊的選修課。我當時坐在最後一排,一邊玩手機一邊聽一耳朵什麽時候交作業。
這時候後門悄悄的打開了一條縫,夢琳彎著腰溜了進來,坐在了我旁邊,還有點尷尬的沖我吐了個舌頭,立起食指在唇邊,“噓……”
我這才知道,夢琳身上真的很香。不是香水,而是一種溫溫柔柔的體香,混上洗發水,衣服上的味道,就變成了一種不顯山露水,但是總是想多聞幾口的迷人味道。
我努力想要當正人君子,起碼撞出一個正人君子的樣子也行啊,但是夢琳沒給我這個機會。
她坐下之後定了定神,然後趴在我肩上對我耳朵說,她一會兒還有一個實習的面試,所以要先走,所以想加一下微信,如果這考前最後一節課有什麽劃重點啊,透考題啊之類的事情,我事後發給她一下。
我已經呆住了。她是側著頭對我耳語的,劉海掃在我的耳後脖頸,酥酥麻麻的感覺直擊內心深處。
據夢琳後面笑話我,我那天是她見過我最乖的樣子,讓拿手機拿手機,讓掃微信掃微信,哈哈哈。一直到晚上,她微信上叫我的時候,我才真正的確認,這一切真的不是一個夢。
夢琳為什麽會和我在一起,其實她自己也說不出個一二三四。她只是說,我雖然那時候穿衣服不算特別的有品,但是起碼合體,幹凈整潔,最重要的是,她說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對她“區別對待”,和我在一起很開心,很舒服。
我明白這個區別對待是指什麽,用北京話講,就是“拿著”。比如好好的一件事,該詼諧就詼諧講,該嚴肅就嚴肅講,不能說你想追人家姑娘,張口閉口都是哄三歲孩子的那種溺愛語氣,或者李蓮英問安的語氣。
在我們相識的第四天,我鼓起勇氣約她出來喝奶茶之前,我就想明白了這件事,再想追人家,也要先從朋友開始處,而不是從“祖宗”開始處。該照顧姑娘照顧姑娘,該給人開門拉凳子拎包就去,但是不能失了自己的尊嚴。誰也不會和也給奴才當交心的朋友的啊。
就秉著這個原則,我們從相識,到朋友,終於確立了關系。
也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第一次和夢琳開房的經歷。
兩人分別洗漱之後,在真刀真槍之前,她披著酒店的浴衣,羞紅著臉,和我比劃了至少10個體位。
傳教士,後入,女上,側後,69。。。。
兩個即將初嘗人事的少男少女,把彼此撩的無法自拔。
她散著頭發,皺著眉頭,輕輕扶著我的肉棒坐下去的那一刻,我感到肉棒突破了某個阻礙,然後她溫暖的體內一陣抽搐,她也痛呼一聲趴在了我身上。
我撫摸著她的後腰,想要安慰她,卻感覺到倔強的她,雖然渾身顫抖,但是還在努力把我的堅硬吞入的更深一些。
“剛才的幾個體位記住了麽,來啊寶貝,用在我身上吧,人家雖然是第一次,但是也很想做呢”
我差點當時就一瀉千裏。
夢琳的家庭,是我們都會羨慕的那種。除去優渥的條件,她的父母從來不會在生活上幹預她太多,只是希望她能夠盡量的不受物質的限製,過自己想要的生活。雖然稱不上大富大貴,但是讓夢琳穩穩地生活在90%同齡人無法到達的生活水準上,還是綽綽有余的。
大學的時候,生活的壓力離我們還很遠。不需要自己謀生,只要把考試應付好就好了,其他的時間……
夢琳和我在一起的開放程度讓我瞠目結舌。
初夜,暴風雨的間隙,她跟我說,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後面沒有男生肯追她了,她只是拒絕了幾個她沒感覺的男生而已啊,其實她就想有個能和自己舒舒服服聊天,三觀契合的男朋友。
她說,其實她很好追,因為只要不讓她感到抗拒,習慣了以後表白成功的機率很大的,而且她喜歡上一個人,不管對其他人有沒有好感的殘留,都會毫不猶豫斬斷。
她調皮的壞笑著鉆進了被窩,趴在我兩腿之間,發出悶悶的聲音 “而且,我什麽都願意做呢”
在確立了肉體關系的當晚,我的肉棒就進入了她的所有三個入口。
她會在我睡著時把我含硬然後坐上來,會去買情趣服裝要我假裝強暴她,會為了讓我內射,連續幾個月口服短效避孕藥。
會因為我是絲襪控,專門買來絲襪給我撕,會在調情的時候穿上我喜歡的高跟鞋,會主動的拉我到穿衣鏡面前做,還會生澀的學著脫衣女郎的樣子勾引椅子上的我。
我們睡遍了學校周圍所有的小旅館,我也創下了一晚上7次的記錄。
畢業之後,我們一起參加了工作,雖然不在同一家單位,但是還在那個熟悉的城市,開始了正式的同居。
有人說,戀愛的前三個月,你倆每次做愛,你可以向存錢罐裏放一枚硬幣。認識後的第三年開始,你們再每一次做愛,就從罐子裏取出來一枚。
放心把,你臨死之前估計找個罐子裏都還有錢。
剛畢業的時候並不相信,我們還保留著一周至少一次的習慣。
後面隨著工作慢慢的有起色,加班,開會,應酬,甚至只是一天正常的工作,在下班的時候都顯得那麽繁重。回家之後就是一起做飯,收拾家務,洗漱,睡覺。
我們倒是從來沒有忽視彼此之間的溝通,關於感情,關於婚姻,關於今天看到的聽到的八卦,我們還是會每天聊很久的天,我們還是這個城市中,最了解對方的人。
只是睡覺之前,真的沒有精力,也沒有激情,去安排別的節目了。
我們會出去度假,會偶爾為了換換口味,在市中心開一間套房,想要去春風一度。
但是再也沒有當年那樣,一夜七次,還想要了。
今年,我們結婚了。
其實婚姻對於我們這種同居了六年的情侶來’說,對於生活可謂是一點改變都沒有。
呃,也不能說沒有。
回頭想想看,老婆的護膚品從卡尼爾,到倩碧雅詩蘭黛,又到海藍之謎和La Prairie。
我的電腦,從聯想的小Y,到外星人又到水冷獨顯的組裝機,
住的地方,從隔斷出租屋,到整租,到200平米的自己的家。
與其說是婚姻改變了我們的生活,不如說是我們自己早就把婚後的日子放在了婚前去過了。
夫妻生活上,一樣的死水無波。幾個月才會兩個人都有興致來一次,也就四十分鐘的事情。
好在,老婆不跟我做,也沒有跟別人做啊。
一個周末,我登陸了好久沒回來過的1024.
重新看到一些淫妻、交換的主題,突然就有了一些同感。從激烈趨於平淡,也許是一切的必然。
那麽想要重新點燃激情,往往也就是去尋找新的刺激了。有去暴露的,有去約單男的……
不得不承認,我還是不太能接受交換,畢竟和其他的女人,沒有感情基礎的性,我怕是沒辦法享受其中。
我愛我的妻,我只想和她試遍各種體位,然後再來一遍又一遍。
不是沒想過約單男,也試著和老婆聊過,老婆開誠布公的說,她也想過,但是設身處地,也不能接受。
她說,我倆的激情不是沒有了,只是低谷了,還是會回來的。畢竟我們這一代,為自己的未來鋪路,為下一代爬階級搭梯子,可比父母們要費勁的多。
而且,性這種東西,只有有了感情才爽嘛。
對,感情。
妻莫名的冷淡了下去,和我的關系也變成了“左右手”,“手心手背”。 試問你的左手回想和你的右手OOXX麽?
有人說出軌的刺激,就刺激在“萬一被發現”
那要不要讓老婆也感受一下這樣的刺激,玩一把“感情”play 呢?
我倆的感情沒問題,只是平淡了,那是不是可以來個新的感情,點燃老婆的激情,然後再安全著陸呢?
可是,萬一這個著陸不安全,我豈不是就失去了自己的愛妻了嗎?
我在想什麽啊,讓老婆嘗試婚外情?然後期盼老婆夾著別人的jy回家,然後懷著愧疚和未了的性欲和我顛鸞倒鳳?
莫名的,我的肉棒在褲子裏硬了起來。
試探
阿森是我小時候的鄰居,比我大兩歲,打小就是孩子王。後來兩家都搬了家,但是我們又都在bj工作,而且也都是做IT的,所以關系一直沒有斷過。
在我高中的時候,他大學暑假回來,我就清楚的知道了這孫子是個骨灰級的人妻控。這麽說吧,一個姿色平平的女人,只要加上“別人老婆”的光環,都像是阿森的女神一般。這貨給當時還年幼的我炫耀過,他衣櫃裏面的一個隔間裏,放的都是他和其他人妻約炮的戰利品。每個被他糟蹋的人妻,他都會留下一條內褲。說到這裏,他挑著眉毛給我看一條蕾絲丁字褲,一臉淫笑。想也知道,那幹在襠部的,是他射在別人老婆陰道裏,然後混著別人老婆的淫水一起留出來的精液。
來了bj之後,我和妻也和阿森一起吃過好多次飯。阿森還是清楚“朋友妻”的道理,一直謹守著對弟妹的距離和分寸,但是私下裏我聽他跟我嘟囔了不止一次,什麽“我要是找老婆,只有夢琳這樣的能讓我安生”,還有次他喝醉了,我送他回家的時候問我跟夢琳的夫妻生活……
我知道妻在大學的時候,多麽吸引眼球,而且最近幾年,她保養有方,身材也比當年更為窈窕,還多了一些知性成熟的韻味。
所以阿森的YY我也不以為逆,只是笑罵兩句。
想到“感情”play的時候,沖動的我掏出手機給阿森發了條微信“如果我當內應的話,你願意泡我老婆麽?”
阿森回復的很快,“喝多了?吵架了?”
“沒有,不願意算了,當我沒問”
“別,聊聊?你丫是遇見啥事兒了,天仙一樣的媳婦都豁得出去”
“豁出去個屁,就是想讓我媳婦重新體驗一把心跳的戀愛感,你個PUA大師敢撩一把弟妹不”
“你這玩的可真花,沒見過老公當內應,請人撩自己媳婦的。真想好了?”
“沒想好,問問你啥意向,不行就算了”
“是不是婚後性生活平淡了,倆人都沒啥意思了?這個我還是有些建議的,你沒必要這樣……”
“打住,看見你正在輸入了,趕緊打住,都是幹IT的,誰還不會查點資料,但凡有用我就不找你了”
阿森這時候打來了電話,約我下班後在一個酒吧見面聊。
後來我才知道,這孫子打完電話就去YY著夢琳,擼了一把。
我把我和夢琳的過去,現在,以及我的苦惱都借著酒勁,跟阿森聊了聊。當然還是要尊重妻,一些床上的細節自然是不方便說的。
阿森喝了一大口威士忌,“弟妹是個好女人,娶了她你算是三生有幸。只是你要是想走這條路,風險也是雙倍的。”
阿森說,像妻這樣的看似高冷,實則悶騷的類型,對於合適的人,可謂是天雷勾地火,但是如果人不合適,那麽拒人千裏之外的話誰也沒辦法。
相比起來,很多女人的姿色並不是那麽出色,但是“自來熟”,這樣的女人娶來當老婆,不一定哪天碰上一個膽大心細的,綠帽子就快遞到家了。基本上在阿森經歷過的人妻裏面,大多都是這個類型的,說白了就是,“好泡”。
而像我的妻夢琳,想要如我所想,需要有幾個大關。
第一是眼緣,不能是夢琳討厭的,或者感覺不舒服的人。如果這一關過不了,我唯一收獲的是,再一次驗證妻子對我的忠誠。
第二是分寸。
說到這裏,阿森表情復雜的看了我一眼,欲言又止。我知道他想說什麽,也喝了一大口酒,希望辛辣的感覺能夠讓我冷靜一點。我示意他盡管說。
夢琳,據你所說是一個一旦接受了一個人,就會盡量坦誠相對,不藏著掖著。你說我是來點火的,你肯定也不想把老婆搭進去,那我什麽時候該撤,怎麽撤,撤之前…………你能接受到什麽程度。
按照你說的,我首先要讓夢琳對我動心,也就是有一些好感,這個階段像夢琳這麽聰明的女人,你應該看不出什麽異常。我們也就只會微信聊聊,甚至會和你一起出去聚聚。下一步就是動情,說白了就是要讓她愛上我,跟我私底下約會,吃飯,出去玩,這些夢琳就一定是瞞著你的了。一旦動了情,可以說這妞……我是說弟妹,就把自己一大半放在我手裏了,後面發生的事情,就看你想結束在哪一步了。
我又喝了一口酒,心砰砰的跳。後面發生的事情,無非就是“吻關系”“性關系”“沒關系”了。我真的要這樣把我心愛的夢琳轉手交給別的男人來追求麽?甚至明明知道她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,去見的不是什麽朋友客戶,而是另一個讓她心動的男人,可能會親吻她,擁抱她,撫摸她,甚至插入她,在只屬於我的陰道裏面射精……
和夢琳相識的一幕幕在我眼前掠過,我還是不舍得。我打算退出這次荒唐的對話了。
還沒來得及喊停,阿森接著說了下去。
第三個大關,就是家庭了。弟妹這樣的女人啊,我之前不是沒有過。結果無非是兩種,一種是如你所願,被點燃了激情,我退出之後,帶著對你的歉疚回家,然後你找回當時那個床上的小蕩婦。這是皆大歡喜,但另一種就是,她回不去家庭了。女人啊,往往是把愛和性結合在一起的,不像我們男人,有的時候愛是愛,性是性。怕就怕我把弟妹撩出去了,回不來了,到時候兄弟都沒得做。
我放下杯子,心想好吧,那就不冒這個險了,不值當。
阿森看了我一眼,和我碰了一杯。我的酒還沒咽下去,他的聲音就響起來了。
這事兒啊,還是看人。有的女人啊,天生就是淫娃蕩婦,你把這天性開發出來了,那真是誰也攔不住。也有腦子清楚知道輕重的,玩歸玩,玩明白了還是家庭為重,我不勸你該怎麽做,還是要你自己衡量下,夢琳在你這邊是哪種情況了,畢竟自己媳婦自己了解啊,你還是得慎重。
該死的,合著我不做,那就是覺得我的夢琳是淫娃蕩婦?
我早就該覺察到,阿森三番五次的堵我的話,並且最後還有這一招激將。如果沒有酒精,我不會上這個當。
但是那天晚上,我把老婆的微信,qq,電話,我們的照片,老婆對男人的著裝的喜惡,香煙的牌子,化妝品的偏好,乃至她生活的小習慣,都給了阿森。我讓他盡快把妻勾搭的動情。
我還記得那天晚上,我不止一次的和他強調,不管發生了什麽,進展如何,他需要遵循的唯一原則,就是不要瞞我。
哪怕妻瞞我,他也要告訴我。他們去了哪兒,做了什麽說了什麽,我都要知道。
我沒有告訴他更私密的關於愛妻的信息,因為我害怕,那樣就是在默許他勾引我老婆上床。
那樣我會沒有回頭路